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团子里的春天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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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采流水,蓬蓬远春。行船摇橹,喫茶探春。初春时节,莫奈穿越去了趟朱家角。

克劳德·莫奈

大师也不能免俗。古镇斜阳下,最后一个节目是坐在老饭店,用美食来感知四季。

在北大街上的老饭店,漕溪人家。大师临窗而坐,开始眼巴巴地等着上菜。椒盐鳑鲏鱼、淀山湖盐水虾、马兰头拌香干、清蒸白水鱼……接下来是一道时令点心:菜塌饼。

菜塌饼上来,大师起身瞪大眼睛,看得有点激动:

你们中国人是怎么画的?

用中国新鲜的苜蓿(草头)熬青汁,然后把糯米粉和粳米粉按比例调入,两面煎*。装盘后浇上店家精心调制的糖桂花。一勺下去,粉团和青青筋筋就此粘合,浓得化不开。这不就是一幅同框同款的旷世之作吗?

如果不是在上海的郊外,他根本吃不到这样的团子。四月的寒食里,上海人最熟悉的要算青团。卖团子的比比皆是,并不稀罕。

在远离农耕生活的都市,坚持用天然麦青或艾草染色做青团变得困难,再加上叶青染色,氧化后会发黑发绿,卖相不好。馅料奢华靓丽的外表的青团成为市场的选择。

因此,能吃到一只有春意的团子,很是稀罕。

昨天,倒是朋友从临安寄来的一盒清明粿让我的味蕾重拾记忆。青团其实也算清明粿。

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?清明粿被热腾腾的被端上来,就好像象多年前。垂柳吐绿,春雨丝丝。亦如在微冷的初春,那个清明节。?

那些绿来自婆婆妈妈成群结队地去山边、草坡上采摘的艾草,去梗择洗,晾干待用。

为了留住艾叶中的青色素,她们用石灰水煮艾草叶,据说这样做出来的清明粿颜色更青。

煮好的艾草叶反复冲洗掉石灰水,捞起淋干挤尽水滴后,放入石臼中碾碎。然后放入石臼中用木杵或石杵反复捣和。

将艾草融入米团,古老的杵臼在敲打中让米团软糯筋道,激发出田间的青野味。

我被打动的原因,不仅仅是清明粿很自然的“外披春绿”,它所“内裹的鲜香”也来自春天。

刚刚冒出泥土层的春笋,肉洁光润略带甜香,正是不时不食的好搭档。春笋切丁,与雪菜和肉丝炒香,辣椒的加入让三种食材的鲜香瞬间“燃”了起来。

咬上一口,得到的是整片山林。

草长莺飞,万物舒展。四月上市的各地清明粿比大城市里的青团要丰富得多:或实心,或有馅,或团状,或饺状,而且它们各有各的名字:浙江的“艾饺”、江西、湖南西部和贵州的“清明粿”、安徽人的“清明饺”、广西的“艾粑”、客家人的“艾粄”、潮汕人的“朴籽粿”、浙江宁海宁波的“青麻糍”、福州“菠菠粿”、莆田的“清明龟”、粤西茂名的“艾籺”……

淳安清明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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莆田清明龟

不管叫什么,那些团子都来自春天。否则它们在这个季节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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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农耕社会,青团、清明粿的青汁取自艾草或鼠麴草,有些地方甚至会用马兰头。

仁昌顺的陆小星先生寻找鼠麴草

田头生长茂盛的“艾”。枝叶多汁浓稠,还有一种诱人的香味。野外那股肆意生长的春气。

艾草

还有一种鼠麴草(也叫菠菠草、棉花青),4月份之后,的枝头会开出絮状的小*花,一片片的,很可爱。它对于生长环境不挑剔,分布范围也很广,全国大部分地区都有它的踪迹。

鼠麴草

春天,江南的团子或菜塌饼常用的绿叶还有马兰头、荠菜、草头、菜笕、芥菜、莴苣叶等等。

据说是当年元兵于清明前入侵潮州,杀戮掠夺,民不聊生,被迫无奈而避入山林之中,在这些饥荒年中,潮州人便饥不择食,发现朴树和桑树的叶子可以采食。

与江南不同,潮汕人春天的“抹茶蛋糕”是把朴籽树和桑树的嫩叶捣烂,制成朴籽粿和桑叶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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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是哪一种新绿,它们被捣成泥或榨成汁后和入面团,会有一股淡淡的清香,让原本苍白的面团瞬间赋予了春天的生命。

清明过后,江南的马尾松便会开花。“梅花开起来了,这松花就差不多了松花一年只开一季,过了这时节松花粉可就没了”。有经验的老农清明之后,会时不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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