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学时，我和备胎在一起了。
我以为我们两情相悦，他却一声不吭地消失，杳无音讯。
再后来家里破产，我在酒吧做营销还债。
再遇见时，他搂着一个女人，冷漠地吆喝我：「喂，你，过来给我倒酒。」
1
我「寻」了多年的傅言昇，没想到会在这见到。
上酒水时，我瞄了他一眼。
名贵西装腕表。
一位美女「服侍」在他的身旁，叫夏茉，是个一线明星。
两个人看起来很般配。
我的常客，一个公司的高管对着傅言昇说道：「昇哥，以后卡座找她，业务能力杠杠的。」
他抬头看了一眼，冷漠地「嗯」了声。
没认出我。
负债的我早已失去之前的光鲜靓丽，穿着统一的制服，剪去长发，全然变了个样。
傅言昇说过自己有「脸盲症」。
以前我总调侃他说的「美女都一个样」。
现在倒也真认不出我来。
转身想走，他忽然叫住了我。
「你等一下。」
2
我看向他。
傅言昇指了指桌上的酒：「喂，你，帮我把酒开了，给我倒上。」
他端着酒杯，我倒着酒。
不知怎么的，杯子微微晃动，酒满出来洒到了他。
「怎么连个酒都倒不好？」夏茉抱怨。
傅言昇默不作声。
夏茉继续添油加醋：「这衣服十多万，怕是把你卖了也赔不起！」
「对不起，我给您擦擦。」
伸出的手被拦住了。
「滚一边去，我来。」
她贴心地帮傅言昇擦拭完，咄咄逼人道：「说说吧，怎么赔偿？」
「这次的酒水费，给免了，您看怎么样？」
「你看我们稀罕吗？」
之后，夏茉叫来主管，硬要预支我的一年工资赔偿他们衣服钱。
好在主管没答应，只是连忙叫我哈腰点头道歉。
「算了。」傅言昇终于开口。
可夏茉还生着气：「哥，你的衣服，就这样算了？」
「没事。」他将夏茉搂向怀中安抚。
「算你运气好。」夏茉剜了我一眼。
大学时，傅言昇追了我一年，我拿他当备胎。
后来我表白心上人被拒，赌气和他在一起。
他不知我将他当做备胎。
后来我爱上了他，之后也和他同居了。
但刚刚那一幕，傅言昇搂着她，就像以前的他搂着我那样。
我捂着胸口，强忍着心酸。
主管过来知会我，刚才的客人投诉，这个月我的奖金取消。
钱本来就不够花，还……雪上加霜。
午夜下班，我褪去制服，在出口等电梯。
门开了。
电梯里站着傅言昇和夏茉，挽着手。
3
我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，无法动弹。
夏茉认出了我，摆上臭脸：「倒霉。」
傅言昇开口：「你不上来吗？」
「不了，我有东西忘拿了。」
我借口躲过，等待下一趟。
找寻多年的人就在眼前，我却没有勇气再与之相认。
到了车库，我却再次意外地见到傅言昇。
他侧着脸靠着墙柱抽烟，灯光透过烟雾勾勒出他英气的轮廓，格外的清冷俊美。
夏茉没了踪影。
我的脚步没了规矩，走起路来忽快忽慢。
眼睛向着傅言昇瞟，头没敢转过去。
我装作陌生人似的路过了他。
「温佳宁。」
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。
我一愣，笔直地杵在原地。
「温佳宁。」他再次确认。
「这些年你去哪了？